教与学

长夜终逝，黎明将至

——《悬崖之上》影评

刘晓雯

“献给心向黎明、舍生忘死的革命先辈们。”张艺谋导演在自己的第一部谍战片《悬崖之上》片尾中这样写道。该部影片以“九一八”事变后的哈尔滨为背景，讲述了共产党四人组在执行“乌特拉”行动中克服重重困难最终取得胜利的故事。“乌特拉”在俄语中是黎明的意思，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一百周年的日子，张艺谋导演为我们带来了一个无名先烈舍身忘我追求黎明的感人故事，向国人展示了一场极致的视听盛宴。

《悬崖之上》通过“暗号”、“行动”、“底牌”、“迷局”、“险棋”、“生死”、“前行”七个章节述说了“乌特拉”行动的全过程，从中也让我们感受到了电影独特的艺术魅力。

一、镜语生动

该部影片的镜头设计张弛有度，除延续传统的平视镜头和斜角镜头外，电影中大多数镜头采用俯视角度拍摄，这在其他电影是少见的。例如特务在巷子里追杀张宪臣时，电影以俯视镜头向观众展示了激动人心的追逐场面。一方面让观众以上帝视角感受这场追逐戏的速度与激情；另一方面让观众以第一视角体验主角被追杀时的紧迫感，从而达到让观众们身临其境的效果。导演对哈尔滨雪地、审讯室、车厢、街道等采用了全景式镜头，打造了恐怖、压抑的场景，将整部影片的紧张气氛烘托到了极致。影片中对演员的特写镜头也有较多呈现，如潜伏在特务科的地下党周乙，在面对同伴被执行枪决的场面，却面不改色的特写镜头，足以让观众感受到主角为隐藏身份的隐忍态度，以及为保全大局的牺牲精神。同样的，在审讯室中遭受严刑拷打，仍毫不动摇保守组织秘密的张宪臣的特写镜头，让观众看到了共产党人绝不背叛组织的坚定决心。相反，背叛党组织的谢子荣，在即将被特务枪杀时表现出的颤栗不止的特写镜头，形象地刻画了他的胆小懦弱与贪生怕死。诸多特写镜头让观众体会到了角色的复杂心理，也赋予了观众对人物的想象空间，电影生动的镜头语言，无疑将故事情节的推进，以及人物的刻画发挥得淋漓尽致，同时，影片中反复出现的由远及近的镜头表达，也更易让观众们沉浸式地投入情节，投入电影。

二、色彩有力

电影中运用色彩的地方并不多，主要以黑、白、红三色为主。说到白色，它可以代表冷漠无情，也可以代表纯洁正义。贯穿电影始末的白色便是雪，雪是整部影片的主要符号。影片开头便是一望无垠的雪地，张宪臣与小兰在雪地中与特务打斗的戏份令人心惊，这为后续“乌特拉”行动的艰难做了铺垫，也为电影定下了庄重阴郁的感情基调。影片结尾两个小孩终于与妈妈王郁拥抱在一起时亦是在雪地中，以“白”开头，以“白”结尾，我想电影想告诉我们：无论中途历经多少艰难险阻，长夜终究会过去，光明终将会来临。影片中演员的服饰皆为黑色，他们是漫天飘零的大雪之中的几抹黑点，他们也是“乌特拉”行动中一群渺小而又伟大的存在。黑与白的对比，也是光明与黑暗的交织，营造一种肃杀感。他们藏匿在黑夜中，只为给世人带来光明，他们无惧黑暗，只因他们坚信，邪不压正。都说“一切景语皆情语”，令人印象深刻的的还有影片中出现的大面积的红色，无论是楚良、王郁与敌人在雪地打斗，还是张宪臣被执行枪决，红色的血与雪地的白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为观众带来与众不同的感官刺激。而在电影之外，红色象征热情、权威、自信、喜庆，它是中国红。中国红是民族意志与信仰的一种象征，是我们砥砺前行的灵魂与鼓舞。“如果信仰有颜色，那一定是中国红”。影片中的红色是视觉需求，更代表了革命者为国献身的精神信仰。这也印证了张艺谋导演在那个白色恐怖的背景下，书写属于中国的血色浪漫。正如张艺谋导演自己所说：“雪成为美学层面的一种支撑，用冷酷与寒冷衬托热血、信仰。”

三、角色丰满

你是否能真正做到舍己为人？电影中的张宪臣能做到，面对特务的严刑拷打，他没有透露关于共产党员的任何秘密，最终也放弃了逃跑的机会，为取得任务的胜利而牺牲自己。这便是中国共产党舍己为人的精神。张宪臣的妻子王郁，在得知丈夫被杀害后，躲在医院洗手间失声痛哭的场面，令人唏嘘，此时她正被特务监视，不能表现自己的悲痛。革命年代难有圆满的爱情，夫妻二人在影片中几乎没有对手戏，但张译和秦海璐两位演员不仅生动诠释了夫妻二人忠贞不渝的爱情，也展现了二人对革命无私奉献的精神。而我们能做的，便是要发扬这种优良传统，传承先辈“不甘人后、敢为人先”的精神。间谍，是个人格分裂的职业，谍战片中间谍的难度很高，十分考验演员的演技。演员既要演好角色，同时也要演好故事中间谍的多重身份，故而对演技的要求是很高的。在《悬崖之上》中，周乙是潜伏在敌人中的革命力量，在面临突发状况时既需要非同寻常的勇气与睿智，还需要恰如其分地隐藏个人的情绪。在面对自己的战友张宪臣即将被枪杀的场面时，在面对特务的怀疑时，周乙表现出了共产党员过人的隐忍力，点烟、抽烟、吐烟等一系列动作看似不动声色，实则表达出其内心无与伦比的痛楚。电影表现出了残酷环境中人的精神与信仰，共产党员就是有坚不可摧的力量，用于和伟自己的话来说：“作为演员要把角色特质完全吃透，内化在镜头前的一举一动里，在镜头前完全成为那个他。”饰演周乙这样的红色特工，更加考验演员对角色的诠释能力。在那个动乱的年代，有太多像张宪臣、周乙一样的无名英雄，他们英勇无畏，在国家有难之时挺身而出，为后人带来希望和光明。我们生活在和平年代，更应有这种爱国精神，小到一次志愿服务，大到为祖国贡献自己的力量，这都是我们应该去主动承担的。

电影的尾声，雪停了，天亮了，任务胜利了。张艺谋导演不仅让我们看到了前所未有的电影美学，还让我们感受到了那些为黎明抛头颅、洒热血，为我们守住黎明的革命先烈的英勇无畏。如今，山河无恙，国泰民安。身为新时代青年，理应守住前辈打下的江山。江山不负英雄泪，且把利刃破长空！我们可以成为这时代的利刃，用知识武装头脑，用优异成绩回报祖国，奏响时代强音。用实际行动践行新时代青年的责任与担当，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汇聚更为磅礴的青春力量!在新时代新征程上续写新篇章!

纵使长夜已逝，黎明已至，吾辈也始终铭记英雄，崇尚英雄，学习英雄，争做英雄，成为英雄。在新时代新征程上续写新篇章!

（刘晓雯，文化传媒学院2022级汉语言文学1班，指导老师骆正军。）